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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中国森林旅游节
 

当最后一只雪豹在峭壁间消失,雪峰也将变得沉默

媒体:户外探险  作者:袁玥
专业号:保护区资讯 2017/5/23 7:18:31

在未来的许多个世纪里,那些山峰仍然会伫立在寂寞的风景里,当最后一只雪豹在峭壁间消失时,一簇生命的火花将随之而逝,山峰也将变成沉默的石头。—乔治.夏勒

在雪线以上的高山寒漠、裸岩地带,生活着一种神秘的猫科动物:雪豹,天生强大的捕猎能力让它居于高山生态系统的食物链顶端,在攀岩者都要费劲艰辛才能上去的岩壁上,他们却能行动自如,他们的脚掌能牢牢的抓住岩壁,而跟身体同长的尾巴帮助他们在险峻的地势中保持平衡。他们热爱孤独,避世而居,在人迹罕至的高寒地带,像一个孤傲的国王。他们生活在传说中,只有当地人才能偶尔瞥见他们的踪迹。

它也是最难被拍摄到的生物之一,它行踪诡秘,天生的保护色让它像是悬崖上的一枚山石,如果它不移动,距离5米之内的人都难以发现它。

                                 珠峰雪豹保护中心供图

中国拥有世界上60%的雪豹栖息地,但是,第一次将中国雪豹纳入全球动物保护视野的,却是一位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中国野生雪豹的外国人:野生动物学家乔治.夏勒。从1984年开始,夏勒就在中国的昆仑山、喀喇昆仑山、天山以及中国的其它山区展开大范围的雪豹调查,但近40年的时间,他一次次回到中国也没有见到雪豹的踪迹。

因为夏勒和马鸣等中国研究者的考察,荒野中的中国雪豹开始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山水自然保护中心、荒野追兽、珠峰雪豹保护计划等一个个国内动物保护机构开始崛起,国际雪豹基金会、WWF 、WCS等国际力量开始介入中国的雪豹研究。

                         夏勒在中国。摄影:惠营/自然力量影像(NFD)

而让雪豹真正成为大众关注的高山旗舰物种的事件,却是《我们诞生在中国》的拍摄,前期调研加上拍摄,拍摄组共耗费12个月时间在青海蹲守拍摄雪豹的踪迹,电影中那头颇有些悲情色彩的雪豹达娃,无畏于命运的残忍,一次次的向强者挑战,但面对剧烈变化的自然界,再强大的生灵也脆弱不堪。雪豹在艰苦环境中的求生过程,让大众从感性上开始接受这“距神灵最近,距人类最远”的生物。

                              《我们诞生在中国》剧照

动物学博士李娟说:“雪豹本来在雪线以上的高山地带生活了数万年,并保持了相对稳定的种群数量,但按照目前全球变暖和栖息地不断被破坏的速度,留给雪豹适应的时间可能不再是成千上万年,可能只有几十年”。

珠峰雪豹保护中心的logo,揭示了全球变暖对雪豹栖息地的危害

藏族牧民

我和雪豹都有一个梦想,

让孩子健康的活下去

《我们诞生在中国》的剧情里,曾有一幕让许多人垂泪的镜头,受到饥饿的威胁,母亲达娃为了让小雪豹不至于饿死,奋不顾身冲向了藏民的牦牛群,结果遍体鳞伤生死未卜,只留下两只在风雪中嗷嗷待哺的小雪豹。

无独有偶,电影中的相似故事也发生在了三江源。

藏族牧民索日就居住三江源附近,追水草而居,以放牧为生,可是每到大雪降临、万物凋零的冬季,索日就会陷入巨大的烦恼之中,因为雪豹能找到的猎物也越来越少,索日家的羊群就会成为雪豹的捕杀对象。

                          雪豹生境-治多县索加乡 拍摄:程琛

短短四年间,索日的200多只羊减少到50多只,他曾经把枪口对准了捕杀羊羔的雪豹,可是他眼前出现了这样的画面:阳光温柔的洒在高原的草甸上,雪豹妈妈正带着几只小雪豹追逐、玩耍,仿佛再也没有饥饿和杀戮,一切都那么岁月静好。

索日叹了口气,放下了猎枪。

他的想法很朴素,虽然雪豹吃了羊,挨饿的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如果雪豹妈妈死了,那她的孩子怎么办?我和雪豹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就是如何让自己的孩子在这高原上健康成长。

在纪录片《雪豹》的镜头中,索日和雪豹的故事很打动人,这部片子讲述了雪豹与牧民、科学家、林业工作者、环保组织的故事,记录了世界屋脊上生灵们复杂的关系。

这并非个例,信佛的藏族人表现出对雪豹极大的宽容,这与藏地的文化传统密不可分,在藏人眼中,雪豹是佛的守护神,他们尊重雪豹,就像守护自己的信仰一样。

在珠峰地区中所做的社区调研中的数据可以证明,虽然大部分藏民都遭受过雪豹捕食家畜的损失,但70%的家庭都表示支持雪豹的保护。

                                 珠峰雪豹保护中心供图

耿栋曾在珠峰附近遇到一个牧民,背篓里是被雪豹咬死的牛犊子,正要去村委会报备,根据政策,他可以从中拿到一笔补偿金,耿栋跟他聊起来,他对雪豹并无丝毫抱怨。

在藏族聚居地之外的雪豹活动区,雪豹的命运却往往并不美好。2016年,在荒野追兽组的调查中,由于雪豹对羊群的反复袭击,牧民们对雪豹恨之入骨:“再没人管我们就把雪豹毒死!”

雪豹的捕食行为跟人类活动对雪豹栖息地的挤压密不可分,缺乏规划的旅游活动、开矿铺桥等人类活动涌入,造成牧民的放牧区向更高的海拔迁徙,雪豹的猎物大幅度减少,都造成了雪豹捕食家畜的可能性,由此引起当地人的报复性猎杀,成为威胁雪豹保护的重要因素。

冲突最严重的区域往往就发生在当地人和雪豹共同生活的区域,虽然雪豹比人类更早的生活在这广袤的高原上,但如今雪山之王偶尔也需要看人类的脸色行事。

                                珠峰雪豹保护中心供图

耿栋近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状况,在三江源,牧民和雪豹的活动区重叠部分较大,在新闻中还是被屡屡爆出,雪豹被当地牧民救助的信息。而在珠峰,雪豹的活动区离牧民相对较远,较少出现雪豹受伤被救助的新闻,最多就是由于雪豹吃得太饱,撑得走不出羊圈…“为什么三江源的雪豹新闻总是很悲情?我想这也跟人类活动有关。”

当地人如何看待雪豹,

将决定雪豹的未来

三江源地区,有一个喜欢追逐雪豹踪迹的僧人周杰,是当地有名的摄影师,人们都叫他“雪豹喇嘛”,他和雪豹之间发生了很多动人的故事,2010年他曾经拍摄到母雪豹袭击了羊群,一开始他感到异常惊喜,许多苦苦蹲守在当地数月的摄影师都无法见到雪豹,他却与雪豹正面相遇。可是当母雪豹咬住羊羔时,他不忍心再见到血腥,赶走了雪豹。

在动物学博士李娟的研究中表明,寺庙和雪豹的关系并非偶然,雪豹和藏传佛教都起源于阿里,然后沿着类似的路线,扩散到大体相同的区域。而许多寺庙周边,都成为野生动物的避难所。正因为,三分之二的雪豹栖息地都位于信仰藏传佛教的区域内,藏区文化对雪豹的保护,就如同对神山圣山的保护一样,曾经是,也将是雪豹保护的巨大力量。

                      九曲通天河、夏日寺 三江源IBE 彭建生/摄影

纪录片《雪豹》的拍摄团队曾经耗费四年时间拍摄雪豹的纪录片,一开始蹲守了15天才等到雪豹出现在红外相机里,后来长达两年的时间,拍摄团队都没有亲眼见到雪豹,微薄的拍摄经费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长期蹲守在三江源进行拍摄。

因此他们发动了“乡村之眼”的活动计划,培训村民拍摄纪录片,纪录自己的生活和生态变迁。象周杰喇嘛一样,具有朴素的环保意识的藏人,不仅帮助纪录片《雪豹》的拍摄顺利进行,还成为纪录雪豹、保护雪豹的中坚力量。

“这些藏人都想要证明当地有雪豹,这样就能促进政府去保护,避免有人开矿、修路,只有环境保护好了,藏人们才能自在的放牧、生活”

跟三江源的“乡村之眼”计划一样,珠峰雪豹保护中心也同样认识到,只有充分调动当地人的积极性,才能保证雪豹保护的顺利开展。

他们采取“社区观察员”的制度,培训珠峰保护区社区点的年轻人,教他们使用野生动物调查的设备,比如望远镜、指南针,激光测距仪,GPS等等,并让他们跟随上山开展调查,同时他们还发动当地人通过“参与式绘图”来记录野生动物肇事的状况,并了解老百姓如何使用草场和土地的资源。

           工作人员在社区和当地社区一起绘制当地的自然资源图。珠峰雪豹保护中心供图

当地人的攀爬能力和对雪豹的了解,远远超过科研队员。珠峰保护中心需要做的,就是搜好雪豹栖息地状况的数据,并加以科学的分析。

为了更好的发动老百姓参与保护,2015年珠峰雪豹保护中心的工作人员还帮助吉隆县村民维修了通往农田的两百米土路。这是他们开展“社区参与”的方式,在正常的科研工作之外,还帮助老百姓解决生活中的问题。“这是一种交换,以项目换保护,让老百姓更加爱护野生动物”。

“在中国西部,雪豹大部分都不得不身处于人类主宰的景观中,除了大规模的外来开发,农牧民如何看待雪豹,将决定雪豹的未来”,动物学家刘大牛说:“与大熊猫和东北虎不同,雪豹不需要拯救。雪豹需要的是共存,建立在合理政策、科学研究和传统文化基础上的共存。”

保护雪豹:

按照雪豹的思维去思考

当阳光照亮白茫茫的冰雪,眼前的珠峰就像一个沉寂的荒漠。一群背负着沉重装备的外地人,在海拔四五千米的山脊上艰难跋涉着,青藏高原并不会给人好脸色,常常会突然从阳光灿烂变得雷电交加,有时积雪会埋没山间的小径,但恶劣的天气和地势都挡不住他们的脚步。

                                  珠峰雪豹保护中心供图

他们并非前来挑战珠峰的登山者,而是“珠峰雪豹保护中心”的科研人员,这是一次寻找珠峰雪豹的预调查,3.8万平方公里的珠峰区域,生活着大量的雪豹,但是对于国内的动物保护领域来说,还是一个空白的盲点。

人类很难适应的高山裸岩和寒漠带,往往是雪豹最活跃的地区,寻找雪豹的过程就是一次艰难的探险。从日喀则市区,到雪豹的活动区,需要开十多个小时的越野车,再进行徒步调查,有时候还要使用到牛或马。

在预调查中,科研人员在高海拔连续重装徒步20天,平均每天徒步达10公里,每天徒步海拔的落差最高达五六百米,一头雪豹出没的家域大到几百平方公里,雪豹能轻松跃过的岩壁,科研人员可能还要进行艰难的攀爬。

工作人员和当地守护员在珠峰保护区的样线调查图中发现动物痕迹进行定点记录。珠峰雪豹保护中心供图

他们在雪豹可能出没的地方,沿路布设自动红外照相机,当大型野生动物经过时,就会触发感应器引发相机拍照。“红外相机的布设,同拍摄雪豹一样,都需要按照雪豹的思维去思考”。

要想理解雪豹,首先需要依靠当地老百姓确定“样线”。科研队员会一边在藏民家里喝酥油茶,一边进行社会调查。老百姓会告诉他们,哪些地方雪豹出现得最多,这些热点区域会被标注在地图上,经过慎重选择后确定为考察的“样线”。

            工作人员进入社区进行野生动物肇事的调查。珠峰雪豹保护中心供图

沿着样线,科研人员需要依靠寻找雪豹的“刨痕、气味、粪便”来进行科学的痕迹调查,雪豹虽然神出鬼没,但是他们喜欢走熟悉的路线。科研人员在反复的调研中练就了灵敏的鼻子和火眼金睛,闻尿味,是一门观测雪豹的必修课。野生动物摄影师耿栋不停的跟科研人员学习,现在也开始学会辨别雪豹的痕迹,为拍摄雪豹提供了知识储备。

             工作人员在野外识别雪豹留下的气味痕迹。珠峰雪豹保护中心供图

科研人员书包里装得最多的,还是颜色、形状各异的粪便,这些粪便的DNA数据就是他们寻找雪豹的讯号,从这些数据中,可以了解到雪豹的种群数量如何,他们的食物是什么等等。

在痕迹调查的基础上,才能布设红外相机,其中有很多小技巧,比如要预测保证相机和雪豹的高度相同,要预测雪豹的行走路线,既不能离雪豹太远,也不能让雪豹贴着相机走,还要在两侧相对布设两台相机。

正是通过红外相机,从2014年开始,珠峰雪豹保护中心拥有了第一批雪豹以及保护区其他动物的影像资料,这为研究雪豹的栖息地状况打下了基础。

        红外照相机拍摄雪豹用分泌物在石壁上进行标记的瞬间 珠峰雪豹保护中心供图

摄影师和雪豹的梦幻相遇:

拍摄,不是骚扰

拍摄到雪豹非常困难,但对于野生动物摄影师耿栋来说,却具有极大的吸引力。他第一次在年宝玉则见到雪豹是在2009年,雪豹离他只有50米,很快,雪豹轻巧的就从山头窜过去消失了,像一个诡异的雪地幽灵,当他气喘吁吁的花了很长时间,背着装备攀爬才到达雪豹消失的位置,发现眼前是一个悬崖。他并没有成功拍摄到雪豹,这一次相遇,仿佛一场绮丽的幻梦。

                                珠峰雪豹保护中心供图

而《我们诞生在中国》的团队为了拍摄雪豹的镜头,在取景地足足蹲守了十二个月。

每一个拍摄雪豹的外地摄影师,都会面临这种遭遇,常年累月的等待着岩石中有一条“与身体等长”的尾巴移动,因为雪豹拥有与岩石极为相似的保护色,“就算在离雪豹仅有5米的距离之内,如果它不移动,你也很难分辨这到底是岩石还是雪豹”。

                                  珠峰雪豹保护中心供图

当拍摄团队正在艰难的寻找雪豹时,雪豹或许正在某块岩石上悄悄的观察着人类。雪豹的视力极好,嗅觉灵敏,人类进入它领地的那一刻,就已经在它的视线范围之内,它一动不动的观察着人类的行动,而它消失的时候,你可能还仍然在苦苦搜索它的身影。

直到2016年,耿栋终于在珠峰的山间,再次和雪豹狭路相逢,而且一次就碰到三只!一大两小,一家人!雪豹只给了耿栋5分钟时间,警惕的母豹让两只小豹子躲开,独自与耿栋短兵相接,后来,耿栋主动放弃了拍摄,因为小豹子独自离开母亲就很有可能遭遇危险。

这个故事耿栋一再讲起,因为其中有一个野生动物摄影师的道德观:“拍摄,不能成为骚扰,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一个家庭是否能安全的重逢,远比取得画面重要。”

跟雪豹相比,人类只是珠峰的过客

在整个3.4万平方公里的珠峰保护区内,海拔从最低的1440米到最高的8844米,囊括了雪山、冰川、草地、森林、湿地、荒漠等丰富的生态系统,也孕育了丰富的生物多样性,生长着许多珍稀植物,行走着各种珍禽异兽。因此,这里才是雪豹最好的家园。

耿栋有一次在红外相机中看到,雪豹正在吃自己刚捕杀的岩羊,而不远处守着另一只雪豹,高原上空出现了大群高山兀鹫在盘旋,他们正在等候着吃雪豹剩下的岩羊尸体,雪豹咬死的岩羊,能很容易被分辨出来,因为雪豹有最尖锐的牙齿,他们一出击就会准确的咬住岩羊的脖子,岩羊多半当场毙命。

                                  珠峰雪豹保护中心供图

从红外相机中还可以听出来,不只是兀鹫,还有金雕、狼、猞猁、赤狐等动物来吃过被咬死的岩羊。耿栋第一次深刻感受到雪豹对食物链的价值,在青藏高原,很少能有动物能捕杀身手敏捷的攀岩高手—岩羊,但是雪豹可以,它能帮助别的物种获取食物。

他终于深刻的理解道:“要想把保护好雪豹,首先要保护好他们的猎物,也就是要保护好整个雪豹栖息地。而对雪豹的保护,能保护整个高原的生态系统。如果雪豹消失了,有蹄类种群会疯狂增加,高原草甸也将有沙漠化的危险。”

                                      珠峰雪豹保护中心供图

“二十年前,曾有僧侣在珠峰大本营地区发现了雪豹,可现在已经再也看不到了”,耿栋说,“我希望我们的行动,能帮助珠峰衍生它的内涵,珠峰的关键词不只是登山,还有最丰富的生物多样性。雪豹比人类更早的生活在这片广袤的高原上,他们才是真正的雪山之王,当登山者费劲艰辛登上珠峰时,认为自己征服了这里,其实,人类不过是这里的过客。”

                               珠峰雪豹保护中心供图

耿栋一直希望能跟登山者合作,让他们在攀登时带上野生动物的脚印照片,如果发现有相似的脚印出现就记录下来,跟珠峰雪豹保护中心取得联系。

“目前,雪豹保护最大的困难还是人类活动,包括过度的旅游开发,基础设施的建设等等,目前人类正在修建的公路、铁路,很容易破坏生态系统的连续性,阻碍动物的迁徙。而且,在人群集中的景点,冰川消融的速度可能会加快”,他感到很忧心。

雪豹保护的未来

夏勒曾经为中国的雪豹保护描绘了一副极为美丽的图像:保护区绝不是仅能容纳几只雪豹栖身的孤岛,其中一定要包含多个受到严密保护的核心区,供各种动物安然栖身;几个核心区之间有适宜的生态走廊相连,动物们可以扩大活动范围,往来于各个安全的避风港,余下的土地规划为可持续发展的人类用地,一块块栖息地如同马赛克般镶拼在一起,为人类和其他动物提供生存保障....

                               珠峰雪豹保护中心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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